慕丞抱住我,安抚说:“放心,我会帮路叔叔翻案的。”
泪水已经打湿我的脸颊,我哽咽着说:
“我爸很多次恳求我相信他是清白的,可是……我没有信他。”
被诬陷后锒铛入狱,清白尽毁,唯一的儿子也认定他是个恶人,他该有多难过呢?
慕丞的眼底满是心疼,轻轻地为我擦掉眼泪。
“不要自责,这件事不怪你,那么多专业人士都被骗过去了,你又怎么能看破真相?”
我还是不停地哭。
而得知真相的顾霖,情绪濒临崩溃。
他不肯相信自己信错了人,失态地嘶吼着:“不可能!你在撒谎!”
直到姜眠被警察逮捕那天,顾霖才不得不承认,自己报错了仇,错伤了我。
他跪在我面前,懊恼万分地向我忏悔:
“对不起,路放,是我错了,我不该错信姜眠,我不该伤害你。”
他抓着我的手,往他的脸颊扇,痛苦地说:
“你打我吧,你骂我吧!只要你肯原谅我,要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我态度冷漠地抽回手,淡声道:
“顾霖,我只希望你可以离我远一些。
“看到你,我就会想起你对我做过的事,我觉得很恶心。”
他却固执地不肯离去,低声下气地恳求我,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我摇了摇头,自嘲地笑了一声:
“我虽然软弱,但不是贱,我永远不会去喜欢一个霸凌我的人。”
他眸光黯然,沉默几瞬,攥紧垂在身侧的拳,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:
“如果我把对你的伤害,全都还到我身上呢?
“那样的话,一切就回到了原点,我还是可以重新追求你的,对不对?”
不等我回答,他掏出军刀,塞进我手中。
然后,握住我的手,朝自己的小腹刺去。
血汩汩溢出,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,竟然还在笑:
“路放,我先把这一刀还给你,你有没有消一点气?”
我想抽回手,他却死不松开,还想将刀刃往里捅。
我没忍住冲他喊:“顾霖,你是不是疯了!”
事实证明,他真的疯了。
捅了自己一刀后,伤口还没好,又用烟头在自己身上烫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疤。